马住
協翻【冬盾】Blinded 未見初冬 C9（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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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最終衝突 （上）
Summary：史蒂夫和他的團隊即將出發面對壞人。出發前一夜兩人終於能好好談談。
正文：
“所以，讓我搞清楚，不知怎的你沒發現九頭蛇已經在神盾總部生根的事實？” 東尼問到，空氣中一時出現尷尬的停頓。
“你不也漏掉了，東尼，你也沒從那些檔案發現他們。” 娜塔莎反擊。
億萬富翁聳聳肩。
“我手頭上還有很多事要做，既然我忙著處理別的事情，自然沒空注意那些。”
“它的勢力比整個神盾還要大，弗瑞局長有理由相信這問題的嚴重性可能遠遠超出我們自己政府能處理的範圍。” 瑪麗亞·希爾加入討論，並向巴恩斯投去意有所指的目光。
“我相信你之前的某些......任務，可能有重要意義與關聯。”
現在每個人都轉頭看著巴恩斯，他看起來很不自在。
史蒂夫堅持在他身邊，憂心忡忡地凝視那個男人。
“沒錯...我發現一些...令人震驚的事實。”
“是在你的大腦被炒得像雞蛋花之後還是期間？” 東尼質疑，成功贏得史蒂夫另一記惱怒的瞪眼。
巴奇抓住史蒂夫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在如此嚴肅的場合，史蒂夫很難隨東尼這種討人厭的行為去，但巴奇顯然有足夠理由安撫他不需要為此感到不爽。金髮男子不知道箇中因素究竟為何，但他對巴奇的信任足以讓他聽從他的建議。有趣的是，這也是新的 - 即使這人是巴奇 - 史蒂夫竟然會願意讓別人告訴他該做什麼。
“都有，應該，其實我在冷凍狀態下沒法記得太多。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我可以在政府機關裡頭認出一些面孔。”這話震驚了在場每個人，包括弗瑞。
“你從來沒有告訴我，大兵，你曾經看見過其中一些人。”
“他們每次都會擦除我腦中與任務不相干的事，但......”
巴奇站起來，走過去靠在放了許多被懷疑可能是九頭蛇的照片的桌子旁。然後，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好像看到什麼令他驚恐的東西。慢慢地，他神情緊繃地將一張照片推向弗瑞。
“我記得他。”巴奇指著其中一位年長的男性，這人有著一頭灰白色的頭髮。
“亞歷山大·皮爾斯，他是諾貝爾和平獎的得主。”
“巴克，你在哪看過他？”
“大概是...98年那時候，我想，那時他...給我下達一個任務命令。”
一陣顫栗竄過巴奇的脊椎，他回頭坐下。史蒂夫把手放在他背上，輕輕地揉搓。他不懂為什麼棕髮男子顯得如此心煩意亂，但是他決定現在別去提那些，眼下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老實說，我很不喜歡那傢伙。”過了一會，巴奇嘟嚷，不很確定為何這人讓他打從心底反感。
場面一度無人發言，弗瑞拿起照片，皺眉瞪著。
“這個人選擇把我推到我現在這個位置，我不禁好奇他為何要這麼做 - 如果他根本忠於九頭蛇。”
“親近你的朋友，更要親近你的敵人。”娜塔莎直接了當下斷語。
巴奇瞥了她一眼，注意到她仍舊顯得有些蒼白，但子彈造成的創傷似乎沒有太困擾她。
“巴恩斯的話確實與我們獲得的資訊相符，事實上我們認為他應該就是顛覆神盾的主謀，他可能還僱了殺手狙擊弗瑞。”瑪麗亞一針見血，她將手上的東西放上桌面：這是一個手提箱。
“他們為什麼要拿下神盾總部？” 史蒂夫問。
“可能是為了洞察計畫。” 瑪麗亞在她坐下時回答。
“洞察計畫是什麼？” 布魯斯加入對話，在此之前黑髮科學家都一直很安靜。他在那大概是為了觀察史蒂夫，確認解毒劑是否奏效。布魯斯在會議開始之前把它交給了他，到目前為止，只有一開始短暫的噁心，除此之外史蒂夫只感到些許搔癢，他的視力明顯加強，視線所及的顏色也更加生動多彩。儘管有時會突然有些模糊，但是根據布魯斯的說法，治療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讓史蒂夫的身體徹底代謝掉所有潛藏在體內的毒素。說真的，黑髮科學家似乎非常緊張解毒劑是否真能奏效，幸而截至目前，這藥劑在他身上運作良好。
也因此會突然模糊的狀況史蒂夫就沒提了，覺得這事不需太多關注。
“三艘先進的天空母艦將有足夠的火力來消滅許多壞傢伙 - 如果使用得當 - 因為選擇目標的並不是槍，而是操控者，不是嗎？”東尼遲疑地瞥了Barnes一眼，他有點驚訝地看著東尼。
他們彼此間似乎正用眼神進行無聲的交流，沒有人能夠理解。最後，巴奇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
“聽起來挺正確。”他咕噥。
相較於史蒂夫的困惑，弗瑞似乎對東尼如此了解這個計畫並不感到驚訝。通常情況下，黑皮膚局長很可能會因為億萬富豪觸及神盾局的業務而惱火。
“你知道我們只要求你看看引擎。”
“我是啊！我看了那些破銅爛鐵然後告訴你把它們換掉，所以我做的比你要求的還多，講真我應該得到額外的報酬。”
弗瑞只能搖搖頭，跟東尼那堆屁話比起來，現在有更大的問題需要解決。
“等等...你們在說的究竟是什麼？”史蒂夫問，明顯對這兩人形容此事的語調很是感冒。
“洞察計畫預計被用來即時追蹤和消滅多種威脅 - 包括恐怖份子、戰爭罪犯、超級反派等各種潛在的威脅；它們會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先清除這些罪犯，但當這武器落在錯的人手中，就會被用來進行大規模謀殺。”
“製造這種機器本身不就是為了大規模謀殺跟犯罪嗎？”
房間裡靜的一根針掉落都聽得見，因為沒人能反駁這論點，尤其是出自美國隊長本人的評判。
巴奇簡直自豪得要命，即使表面上他仍泰然若定。
“懲罰難道不應該是在犯罪之後，而不是在犯罪之前？” 沒有從任何人那裡得到答复，隊長追擊。
“說真的，史蒂夫講到重點。” 娜塔莎嘆了口氣，抬手刷過頭髮。即使是布魯斯也微微點頭，同意這個觀點。
“我想現在思考這個計畫的道德問題已經太遲了，因為我們不得不採取所有能用上的手段挽救數百萬人的生命。” 瑪麗亞下結論，她隨即打開手提箱，向他們展示裡頭的三個微型芯片。
“史塔克做了這些，芯片是特別設計的，一旦我們把它們插入每個載體並連接起來，我們就可以控制所有船艦。”她向小組解釋。史蒂夫驚訝地瞥了一眼那個億萬富翁，東尼聳聳肩，揉著腦袋。
“總是得要有個B計劃，以防你的設計出現故障。當我們公司的武器落在錯誤的人的手中時我學到這點。”億萬富翁解釋，有點不好意思。弗瑞遞給他一個銳利的眼神。
“我以為你在這裡做的唯一的部分就是引擎。”
“你會抱怨我給咱們一個機會來阻止這場混亂嗎？”
一隻眼睛的男人不爽地哼哼。
“一點也不，哼。”
接著，他變得嚴肅起來，邁步靠近圍繞在桌旁的成員。“這個任務應該要秘密完成，一旦我們奪回這些天空母艦的控制權，我們就可以專心搶救我們能從神盾裡挽救的。”
“我們不挽救任何東西。”
現在每個人都轉過頭看著史蒂夫，他威嚴地站在那，神情肅穆地盯著所有人。
“這已經拖得夠久了，我們沒法確信神盾裡到底誰是朋友誰是敵人，不管是神盾還是九頭蛇，都該結束。”
“史蒂夫說的對，我盡了最大的努力，為你剷除大多數的叛徒，但總是有更多。我們得趁現在結束一切。”趕在弗瑞發言之前，巴恩斯也打破了他的沉默。
弗瑞環視桌子旁的隊員們，注意到小組成員似乎都站在史蒂夫那邊。他嘆了口氣，向後退了一步，無可奈何出現在他臉上。“好吧，看來現在得聽你下令了，隊長。”
“那麼，計劃是什麼，冰棍隊長？” 東尼問道，顯然迫不及待想要上工。
畢竟，拆除部分成因是由他造成的威脅是他的專長。
史蒂夫坐回原位，看著身邊的巴奇，後者只是給了他一個鼓勵的點頭。金髮男子強迫自己按耐情感氾濫的心潮；是的，他開心得要飛起，但他們仍有迫在眉睫的危機得處理。
“......東尼，你說你有神盾的所有檔案。”億萬富翁很快跟上史蒂夫的思路。
“神盾的檔案裡一定有很多訊息，如果我們把這些東西全部對大眾公開，九頭蛇將無處躲藏。”
弗瑞看起來像是要開口反對，但希爾給了他一記眼刀讓他保持安靜。然後，她把注意力轉向史蒂夫。“這應該可以從部長辦公室做到，但這裡也是皮爾斯所在的地方。”史蒂夫哼了一聲，陷入沉思。
“我們必須分兩隊同時出擊。一隊處理芯片，另一隊負責部長辦公室。”
“我們還有另一個問題，世界安理會明天將會到訪，當九頭蛇發射天空母艦時，會把他們當做人質。”娜塔莎指出。
“那麼，我們就有更多藉口把人送上去。”布魯斯中肯地說，史蒂夫點頭表示同意博士的看法。
“我們要怎麼確保能把九頭蛇一網打盡，不會有漏網之魚？”東尼若有所思地說。即使他們阻止了天空母艦的升空，也無法確定神盾裡有哪些人是九頭蛇，哪些不是。史蒂夫只是用他那嚴厲、堅定的凝視看著每個人。
“我已經說了，我們向公眾發布一切。這樣，九頭蛇就無處可躲。”
東尼瞪大雙眼，就像他沒有意識到這個計劃此部分背後真正的意義。也許他早些時候瀕臨死亡的經歷還在影響他，讓他的大腦運作遲緩。也許他的傷勢比表面上看起來還要糟糕，史蒂夫不確定。
“史蒂夫，你絕對確定我們該這樣做嗎？我是說......這可是毀掉整個國家情報系統的事。” 布魯斯直率地問。
“假如這個系統真的都在九頭蛇的控制下，那麼事實上他們一直在提供國家謊言，而不是正確情報。” 娜塔莎單刀直入，她神情凝重，眉頭深深皺起。
接著，她轉身看向巴恩斯，帶著明顯的擔憂。“當然......史蒂夫，你得知道，如果我們這樣做，詹姆斯的檔案也會對外公開，他將不再是匿名的了。”說完後，她陷入沉默。
史蒂夫瞥向巴奇，現在他也有點擔心了，但那男人只是聳聳肩。
“我也躲累了。”
“對了，關於那個......”每個人都轉過頭來看著東尼，他深吸一口氣，以一種異常堅決的目光迎視史蒂夫。
“如果他需要法律方面的支援，我願意幫忙。除此之外我可能也能幫得上....你知道，觸發問題的忙。”史蒂夫有點驚奇地看著東尼 - 沒有巴奇那麼訝異。
億萬富翁向他提供他的幫助，儘管先前發生了那些事。
史蒂夫向巴奇瞥了一眼，然後視線回到東尼身上，他臉上綻露一絲笑容，顯然他正在壓抑哭泣的衝動，他得堅持下去。“謝謝東尼，你不知道我多麼感激。”
“少對我肉麻兮兮啦！讓我們把這些爛事搞定吧！”
史蒂夫再次看向巴奇，他正靜靜的凝視東尼，最後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終於轉向金髮男人。
“咱們開工吧！史蒂夫。”
所以，最終計劃是這樣的；既然佐拉現在已經被消滅，東尼的系統也終於除錯完成，布魯斯和東尼得出回復仇者大廈是安全的結論。他們會和Jarvis一起把東尼拿到的那些文件解碼，並將它們散佈在網路上。他會讓鋼鐵裝保持待命，以防鋼鐵俠隨時需要登場。
這個億萬富翁當然也想親自上陣，但被史蒂夫直接點破 - 他尚未從新澤西的瀕死經歷中復原，現在最好不要參與這方面的行動，除非情況糟糕到需要出動他。
除此之外，他直接參與這場混戰可能會對他的公司造成負面形象，也有可能導致它再次被其他不肖人士掌握，就像之前的奧比・史坦事件。
希爾的工作是幫助負責更換芯片的那一隊，讓三艘艦艇能順利歸他們掌控。他們都希望這次行動造成的最大混亂只是在媒體掀起風暴，但他們有很大可能不得不處理掉這些天空母艦，史蒂夫只期望這一切不會波及城市與無辜民眾。
娜塔莎的工作是喬裝安全會理事混進部長辦公室，援救可能的人質，並在弗瑞的幫助下向世界揭發神盾/九頭蛇其餘不可告人的秘密。
史蒂夫，巴奇和山姆負責攻上天空母艦並調換芯片 - 史蒂夫和巴恩斯之間就計畫內容經歷漫長的爭論後，兩人勉強得到共識 - 那就是他們沒人能阻止巴恩斯加入這個任務。
他可不會坐在這裡乾看，更何況他的腳踝已經好多了，據他自己所說。
“曾經在更嚴重的傷勢下也照樣上場。” 他強調。
史蒂夫本來想爭辯他們可不是九頭蛇，沒人會硬要他在身體不適的時候上場，但他知道，現在巴奇才不會接受拒絕讓他參與的回答呢！所以他把話吞進肚子保持安靜。
金髮男子詢問他們失踪成員的去向 - 這裡當然是指巴頓，因為神如托爾誰知道他在哪 - 然而娜塔莎告訴他，現在最好不要讓克林特攪和進這件事，事關他承諾的“家庭假期” - 不管那是啥意思。
他選擇不再提出任何問題，接受整個計畫將只有目前幾位成員的現實，即使巴頓坐在這裡，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我以為你說他和羅曼諾夫一道走的。”巴奇看著東尼，在聽到史蒂夫和娜塔莎之間的對話後。
“我只是假定他們一起離開了，我又沒全天候跟蹤每個人的動向。”那個億萬富翁聳聳肩。深色頭髮的男子無言以對。
在東尼和布魯斯離開之前，巴奇私下把自己的行李包交給東尼，只告訴他這裡面有些東西需要妥善保全。
“我沒准許之前別碰它們，尤其是紅色那本。不是我不想讓你看，只是因為裡頭那些狗屎會讓你做惡夢。” 東尼最終還是會把這些本子都看光光的，史蒂夫相當肯定，但奇妙的是巴奇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億萬富翁只是點點頭，然後揹起包包跟布魯斯一道離開。
至於為什麼山姆加入了他們負責轟炸天空母艦的小隊呢，原來這傢伙藏了一手 - 他們去了趟米德堡把那東西“借”出來。
娜塔莎、東尼和巴奇把這招“借東西”施行的淋漓盡致，確保他們都在這次任務穿上最佳裝備。他們為史蒂夫準備了一套制服 - 他們從博物館把它偷來 - 鑑於神盾裡的制服會被追踪 - 還設法搞齊了巴恩斯的裝備，大概是從他的房子裡拿來的。
現在，史蒂夫正站在他們藏身處的橋上，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太陽緩緩沉入山後，紅色、橙色的暖色調渲染著天空。他腦海中思潮萬千，但他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即將到來的任務上。他也讓自己融入周圍景色，欣賞很久沒注意的色彩跟細節。然後，一隻金屬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史蒂夫轉身，發現巴奇就站在他身旁。
“嘿，怎麼了？”
“就是......有點緊張。” 史蒂夫承認，他的眼睛仔細掃描著巴奇的臉，現在，他終於可以盡情觀看。
當然，之前重逢的時候他已經這麼做過，然而與匆匆一瞥比起來，他更想專心一意地注視那張臉。
“為什麼？這跟之前紐約發生的事沒有多大區別。”
“是啊，我只是...”
史蒂夫嘆了口氣，轉身背靠橋牆，就像巴奇現在的姿勢。
“佩吉......她成立了神盾，發現它其實打一開始就被我們的敵人滲透.....這實在是......”
“這很糟糕，沒錯，這也是我們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
“是啊......”史蒂夫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轉過頭看著巴奇微笑。
“我很高興你在這裡，巴克。”
他是真的，真的很高興。
深色頭髮的男子聳聳肩，他長長的棕色髮絲在風中飄揚，拂過他的臉。
“只是再次做我的老工作 - 拯救你可憐的屁股。”
史蒂夫用拳頭打他的肩 - 沒受傷的那邊 - 開玩笑式地，他從巴奇那裡得到一聲竊笑，男人移過來伸出胳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揉亂他的頭髮。當他玩夠了，巴奇雙手滑到史蒂夫後頸，輕輕地抱著。史蒂夫把前額與巴奇的前額相抵，笑得像個小傻瓜。
“但，是的，很高興知道你見到我這麼開心。”
史蒂夫不發一語，只是凝視著巴奇。這一刻，史蒂夫終於覺得他好了 - 他的視力仍然清晰，表示布魯斯的治療效果顯著 - 事實上，他覺得好的不只是視力。史蒂夫覺得.....這幾年來，他終於再次感覺自己活著、生機勃勃，這應該是他眼前這個人的貢獻。儘管他身上的變化如此明顯，他仍然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他眼瞳的灰藍色澤一如以往，儘管那雙眼更加嚴肅深沉；他的微笑仍然像日出的高峰，即使不如舊時開朗；他的下巴、他的鼻子和所有屬於巴奇的特點仍然存在，一點都沒變。
頭髮更長了，不過史蒂夫真的很喜歡它。或許有空的時候他真的得好好刮刮鬍子，總而言之，巴奇看起來不錯 - 即使史蒂夫總是濾鏡嚴重，巴奇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那麼完美。史蒂夫的手臂下意識地環上巴奇的腰，然後把男人拉近，當他發現史蒂夫的小動作時，他露齒笑了起來。
“天哪，我以為我的貓才老是在求關注。”
他用那種逗弄的語氣，讓史蒂夫忍不住有點臉紅。然而，在他能夠反擊之前，巴奇的唇觸碰了他的，史蒂夫的腦袋立刻停止運轉，除了嘴唇上溫暖的觸感以外無法再注意其他。他閉上眼，稍微傾斜了一下頭作為回應。巴奇伸展手臂圍住他的頸子，近一步摟緊，盡可能地將史蒂夫拉近，把他箝在懷裡吻著直到史蒂夫喘不過氣。
一等他們稍微分開，金髮男子就趕緊大口呼吸（譯者：隊長你真是欠練習...:p），他的腦海裡充滿各式各樣的情緒，然而唯一真正能具體浮現的就只有巴奇。考慮到史蒂夫之前的緊張態度，這也許就是他的本意。
“我不確定你是否應該讓我這樣做，你需要全神貫注，以應付之後我們要面對的。”
巴奇對他咕噥著，而史蒂夫感到一股股麻癢刺感在他身體蠢蠢欲動。
“你指的是...什麼呢？” 他的提問用上幾乎算是調笑的語調，雖然不如巴奇那麼勾人，是說史蒂夫本就不是擅長調情的傢伙。
棕髮男子低低笑了，他的聲音深沈而親密。
然後他貼近，嘴唇拂過史蒂夫的耳朵。
“別耍笨，羅傑斯，你那腦袋殼可能像石頭一樣硬梆梆，但你腦子裡可不是。”
他呢喃，灼熱的呼吸灑在史蒂夫的肌膚上引起一陣顫慄，他的褲子變緊了，史蒂夫忍不住環顧四周，暗求上帝或者哪個路過的大神都好，現在可別冒出哪個不識相的來打擾他們。特別是山姆。
大概是察覺到史蒂夫的心不在焉，巴奇輕笑一聲，然後鬆手慢慢移開，他沒走遠，只是像他先前那樣靠在史蒂夫身旁的橋牆上。
“放輕鬆，他們還在研究戰術細節，決定給你一點時間冷靜一下腦袋 - 我的意思是我用槍指著他們的頭，警告他們讓我們倆獨處會兒別來打擾。”
“我希望這是個笑話。”
巴奇揚起眉頭，臉上仍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誰知道咧。”
史蒂夫哼哼 - 帶著瞋惱同時滿懷愛意，他搖搖頭。
“你真是獨一無二，巴恩斯。”
“你也不遑多讓，羅傑斯。”
他們花了一點時間靜靜凝視彼此，沈浸在再次聚首的愉悅氣氛中。最後，史蒂夫終於忍不住，他一定得問這個問題。“話說回來....你和東尼在紐澤西到底...？”
棕髮男人嘆了口氣，歪過去把頭靠在史蒂夫的肩上。“佐拉在我身上用了觸發詞。我們無法逃脫，因為那混蛋把我們鎖在裡頭，而東尼的鋼鐵裝又離線。”
“你怎麼擺脫它的控制的？”
“史塔克給我一通演講成功打動了我 - 其實我覺得最主要是因為我脫離得夠久了，讓我更能夠抵抗這些。”
史蒂夫嗯嗯，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巴奇的腦袋。
“....你知道嗎。我想你對東尼可能有點太過嚴厲了。”
“這怎麼說？”
巴奇諷刺地噴氣，抬頭給了史蒂夫一個譴責的眼神。“噢少來，他是有些問題沒錯，但你有時簡直拿他像個被寵壞的孩子那樣對待 - 好啦，他可能是有點小屁孩 - 但我認為，你用那種 ‘美國隊長對你很失望’ 的眼神瞪著他並沒有啥幫助好嗎。”
史蒂夫哼了哼，把目光暫時移向一旁，思索著巴奇的話。
“我猜可能是....我們來自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他和我的差異如此之大，所以我們之間的衝突無可避免。”
“他和他那時髦的老爸又有啥不同？你和霍華德就相處得很好，但你對待他們的方式大相庭徑。”
史蒂夫嘆了口氣，把目光轉回巴奇身上，他現在皺著眉頭看他。
“我想......你應該知道答案，為什麼我的行為模式會改變；改變的不僅僅是我對待東尼的態度而已......”
巴奇保持沉默片刻，然後嘆了一口氣，搖頭。老實說，很難想像他的去世對史蒂夫有那麼大的影響。
“你真是沒救了。”
史蒂夫不得不同意這個。（譯者：隊長沒有你不行啊！巴奇！）
他們在橋上逗留了一陣子，直至太陽完全隱沒在山後才回到水壩掩體內，爭取在這個重要任務前好好休息。很明顯地，史蒂夫渴望繼續剛剛的事，但他們都需要休息；儘管目前為止他們恢復的狀況都不錯，但布魯斯給他的靈藥是否能完全消除他體內的毒素，以及巴奇的腿傷究竟能不能即時痊癒，這些都仍然是個問號。
他們回到史蒂夫早些時候幫巴奇包紮的小房間。
這個房間裡頭只有一張靠牆的床鋪，但沒關係。
他們以前就曾經同床共枕過，現在這就更不是問題了。史蒂夫躺了下來，但是沒法入睡，所以他就盯著巴奇，這傢伙正躺著，把受傷的那隻腳稍微抬高，以免壓迫到傷處。既然只是扭傷，是很有機會在明天完全復原的，但史蒂夫仍然感到擔憂。最後，棕髮男人慢慢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凝視躺在黑暗中的史蒂夫。
“放鬆；你得抓緊時間休息，明天會是漫長的一天。”
“我知道。我只是......”史蒂夫無法用言語表達他現在的感受。他內心的某一部分忍不住擔心巴奇會在他閉上眼後再次消失。
他害怕，害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他會在他的公寓裡醒來，獨自一人面對回憶與悲傷。
巴奇審視著他的臉，然後慢慢側轉身體朝向他，他用金屬手托起史蒂夫的臉頰，傾身靠近，給了那個金髮碧眼的男人一個輕柔的吻 - 緩慢而綿長 - 暖潮在史蒂夫體內翻滾湧動，一路從頭頂流竄到腳指尖。
“我明白你為什麼害怕，擔心一旦閉上眼睛，我就會消失，但我不會的。”巴奇溫和地責備他，他挪動身體靠得更近，近的能把史蒂夫整個摟在懷裡，讓那個金髮男子埋頭依偎在他胸前。
史蒂夫發出滿足的嘆息；他伸長手臂環在巴奇的腰間，臉頰抵在棕髮男人穿的黑色T恤的柔軟棉布上蹭了蹭。
巴奇很暖，就跟他失去視力時摟著史蒂夫時一樣溫暖。
屬於人類的手指在史蒂夫的背上描繪圖形，這些指頭恰到好處的觸摸神奇地讓他腦袋中狂奔的思緒一點一滴放鬆下來。金屬臂原本擱在巴奇身側，最後他也把它抬起來，輕緩地刷著史蒂夫的臉頰和頭髮。金屬指頭觸感冷涼，但帶著相同的溫柔。輕撫持續了一陣子，然後史蒂夫能感覺冰涼的金屬指尖開始按摩他的頭皮，而這觸感意外的舒服，讓他脊椎引發一陣顫抖。這感覺實在太好了，結果就是他的身體無可避免地產生了反應，尷尬讓史蒂夫反射地從巴奇身上彈開，他的臉蛋浮起一層迷人的紅暈 - 可愛極了。
當然，巴奇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不過想也知道發生啥事啦！棕髮男子輕笑一聲，揉了揉眼睛。
“耶穌基督啊！羅傑斯，就連我的貓在我幫牠們搔癢的時後也不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好吧！”
巴奇故意逗他，史蒂夫尷尬地咳嗽，然後倒回棕髮男人身旁。他有點想回到先前再繼續，但他仍沒那麼放得開。“我猜跟血清有關係...使某些...反應更激烈或什麼的。”
史蒂夫嘟嚷著，感覺臉上的熱度依舊未消，還有褲子裡的緊繃也是。這實在...尷尬死了啦。
“更什麼？嗯哈？”巴奇微笑低語，在黑暗中閃過一抹潔白的牙齒，當金髮男子看著這抹笑容，他能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胸口融化。
在這個陌生、不屬於他的世界裡獨自醒來，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感到熟悉而親切。深色頭髮的男子挪動了下身軀，讓他們再次回到面對面的姿勢，用他那雙灰藍色的大眼凝視著史蒂夫。他伸出金屬手，放在史蒂夫擱在他們之間的手上，讓金屬手指與史蒂夫的手指交纏握住，然後輕輕地擠了一下。巴奇在安慰人的事情上總是貼心得讓人驚嘆。
“別那麼難為情，史蒂薇，我很高興在你眼裡我是那麼有魅力，可惜，儘管我們都很想要繼續，可能還是等咱們頭上的燃眉之急解決了再說吧。”巴奇再次逗他，獲得史蒂夫從鼻子噴出的一聲冷哼。
“你的下顎還是很醜，巴恩斯；一定是真愛才讓我忽略了它。”
“彼此彼此，羅傑斯。”
巴奇冷冷地嘲諷回來。那一刻，他們在黑暗中嬉笑成一團，就像回到四十年代，他們還是孩子時，窩在史蒂夫的小房子裡，一起為他們倆才懂的彆腳笑話放聲大笑。
笑聲漸歇，史蒂夫仍然就著昏暗的光線不斷掃視巴奇，棕髮男子就隨他了，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往下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平和的微笑。現在這樣看著他，幾乎難以想像巴奇經歷過那麼多恐怖與傷害；他看起來放鬆愜意，把他們的艱難局勢暫時推到一旁，享受這窩在史蒂夫身旁的短暫平靜。
“解毒劑還在工作嗎？”過了一會，巴奇輕聲問道。講真，史蒂夫已經把這事拋到一邊去了，現在他心裡同時充斥著太多...情感與思緒。
一時間他專注於感受自己身體的狀況，忘記了仍未消下去的尷尬反應。
“我現在感覺很正常。我想這真的有用。”
“那就好。”巴奇回應，但史蒂夫敢打賭這傢伙仍然在擔心。
好一會兒，他們都沒有說話。
“你真的很堅強，你知道嗎？”巴奇挑起眉毛抬眼看著他。
“你......儘管你身上發生了那麼多事，你仍然找回了自己，並且繼續前進。而我.....我覺得我在這個時代目前為止做得最好的大概就是...存在而已。”史蒂夫坦承，他的聲音充滿壓力。他始終覺得自己與周圍的世界脫節，即使他和一些像娜塔莎這樣的複仇者交了朋友，他仍然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也是，嗯，我不會說我做得比你好，在我住的那棟公寓裡，大家對我的主要印象仍是那個脾氣暴躁、難以捉摸的鄰居。”
“但是......顯然你過著你的生活。你出來之後，你盡全力讓自己繼續前進。而我...我覺得自己困在過去 - 始終困在過去走不出去。”
“我沒有繼續前進，不完全是。因為，如果我有，我會和羅曼諾夫或者其他隨便哪個女孩去鬼混，而不是躺在這裡，跟你像兩團毛線那樣滾在一起。”巴奇指出，從史蒂夫那裡得到一聲哼哼與悶笑。
“我想你說得沒錯。”
他們都竊笑不已，然後再次互相凝視。巴奇很清楚，這個金髮的傢伙依舊震撼於他在這裡的事實，也許他仍在懷疑這一切都只是南柯一夢。老實說，巴奇也有同樣的感觸，除了他的身上輕微的疼痛證明了他的確是在現實之中。
“說真的，睡一會兒。”他嘆息著，撥開史蒂夫的頭髮，然後挪動身體，把金髮男子的頭摟過來安置在頸窩處，就像他們小時候那樣。史蒂夫的體型也許不再適合這樣小鳥依人的姿態，然而巴奇一點也不在意，當史蒂夫沉沉壓在他身上時，他滿足地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他的金屬胳膊擱在金髮男子的腰間，用那隻胳膊溫柔地摟住他。
儘管史蒂夫腦子裡還有許多疑問和困惑，隊長最後還是在這溫暖的懷抱中睡著了，熟悉的氣味縈繞在他鼻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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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愛臉紅害羞的隊長我實在...(掩臉)，Bucky完全恢復本性啊！話說上半部八千多字，下半可能上萬，我覺得我錯了，應該先搞模擬人生才對，趕不上隊長的生日賀了啦嗚嗚嗚